一片白衬得妖冶几分。
从被幽禁待查, 到月前元景帝恢复, 亲自下诏罢黜, 幽囚东宫的宁顼当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废太子。而此时东宫的主人正胡子拉渣地坐在天井的石桌旁, 望着金銮殿的方向,一口又一口地闷尽了杯中酒液。
“殿下,更深露重, 还是回去歇了罢。”一名身着青红捻金进百莺度花纹宫装女子抓了一件氅衣覆在了他身上, 只是话落就被人挥到了一旁。连衣服带人重重摔在了雪地上, 惹来侍候的宫娥惊呼娘娘。
宁顼饶是不耐烦地让人滚开, “看着你那张丧气脸就让本宫堵心的, 滚滚滚——!”他每日除了歇着还能干什么!围墙高筑,仿若是囚牢围困住了他的下半生, 他一心以为的废物弟弟却不料如此有心计,步步算计, 曾是陈家的结局如今落在了郑家, 却是汲取教训一般大刀阔斧不留余地,令他连退路都无。
他猛地提起酒壶又灌一口, 是满腔怨愤不得发泄的苦闷, 唯有大醉一场才能平复, 梦醒了复又继续,无尽循环。
太子妃委屈望了一眼,发现后者当真没有在意她的, 心中也是委屈怨愤,噙着泪由宫娥搀扶着离开。
庭院之中只剩下雪花簌簌落下声响,凸显静谧。也正是因此,木门吱呀开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