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抬头,望了望院子里萧索的冬景,心下也带着几分时易世变的无奈,“鞑靼破京,勋贵武将一系不仅死伤惨重,还背有指挥不力的罪责,想想你,如今不过四十余岁,便已经是武将勋贵里头的领军人物了,如你父亲还有他的许多同辈,几乎都死在战乱中……**当年分勋贵,公爵不过六人,侯爵不过二十人,伯爵亦有限数,后头几代君王,亦是多封流爵,鲜少有世袭者……咱们勋贵一系,眼看着就要没落了!”
管振勋浑身一震,忍不住喃喃道:“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燕国大长公主忍不住摇头:“你可细数,这朝堂之上还有多少能得上话的勋爵?又有多少能说得上话的文臣和新贵?”
管振勋这一细想,便忍不住冷汗直冒,是啊,英国公、鲁国公及其长子、平南侯及其长子次子、津南侯及其长孙、祁阳侯及子还有更多的伯爵全部都战死在了这场“建元之乱”中,要知道,这京城的五成兵马司在他们收复京城的时候,几乎成了个空衙门啊!而那里面曾经可都是勋贵子弟啊!
文臣有科举,一茬一茬永远不会断绝,可他们勋贵呢?分封本就极难,这次又死了大批的顶梁柱和少年俊才——恐怕真如母亲所言,要没落了!
“陛下比你看得清,他知道,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