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酒席文化……
连灵硬着头皮顶上,只得挨个倒了酒与对方碰杯。
只是方一刻钟,她就有些受不了,借着小解的由头,赶紧借机从酒气熏天的宴会上窜了出来。
她跌跌撞撞转入了一方僻静的厢房外,寻了一处久未搭理的草地,将方才灌进袖口的酒水拧掉一些。
酒意使得脑中昏昏沉沉,连灵坐在地上,方才舒了口气。
她随意抬起头,看向天空中逐渐暗淡的云霞,和浅色的月亮。
好似一滴浅色的青墨在一方宣纸中漾开,点点浸染,逐渐将天色漂了个透彻。
杜叶也曾在此生活了许久,如今自己所看到的,便也是他曾日日见过的风景吗?
一身医术才华,被禁锢在这方宛如囚笼的院子中不得施展,唯一的用处却是拿来治疗自己被殴打的伤……
思及此处她眼中酸涩,在这方院中看天色,她又陡然觉着似在井中观月,太过狭小。
只见月色皎洁,却观不得天高云远。
霞色迤逦如画,却看不见画轴延绵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