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抗旨这样的糟心事,张内侍只转个眼在肚内又打了篇稿子出来:“圣人知道您不喜张扬,不过是请诸位大人们饮酒赏景,正月里图个乐子罢了。巧的是园内又进了一批新乐姬,吹拉弹唱样样来得。其中有唤作侬姬的,弹得一手好箜篌,正好请您赏玩。”
萧锦初状似无聊地拨了下香炉内的余灰,凉凉回了一句:“圣人倒是好兴致,只是我对箜篌所知甚少,怕是欣赏不来反搅了席,便不去添这个乱了。”
“除了箜篌琵琶,舞姬也是新进的,”张内侍听得口风不对,只得再接再厉:“跳的好西曲,个个水灵,娇花嫩柳似的……”
话到一半,这回上头还没出声打断,张内侍自己先悟了。眼前这位将军乃是个实打实的女娇娥,不比那些在军营待了三年连母猪都当貂蝉的莽夫。哪怕那些舞姬貌美赛过西施,比得王嫱,只怕也没什么用场。
无奈,只得咬着牙再往回找补:“除了舞乐丝竹,司膳局这回更是使出了十二分的本领,除了五味脯、驼蹄羹,更有一道炮鹅,需提前一日开始炮制,据说是从周代的御宴食单演化而来。还有酒……”
“说得这么热闹,我都想尝尝了!”
张内侍这边征搜肠刮肚想着新说词,怎么才能让萧将军赏脸点个头,自己也好徼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