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但他仍是把整个始末交代了一遍。
“他说流民为乱,只是因为天灾。虽然陛下允许官仓调粮赈济,但远水解不得近渴。何不让地方上富户先出粮食安抚了灾民,官府可出凭条,等官仓的粮到了再偿付。流民也不傻,一边有粮领,一边有兵压着,自然不敢再作乱了。”
卫潜听了这话,颇有兴趣。官场之上向来因循守旧,哪怕有好法子也不敢轻易拿出来,就怕担了干系。一个幕僚能有这样的决断,是个人才。“改日带此人来见我。”
“是,那王刺史……”手下的人有了好前程,肯定会感念举荐之功,而且日后也多个臂膀,孙承恭是乐见其成的。但那个姓王的烫手山芋还捂在手里,他就有些发愁。
提到这事,卫潜的表情便严厉起来:“王贺明知有灾情,却一不上报,二不安抚灾民。只知道一味遮掩,窃位素餐,这样的人也配做一州刺史?”
底下的人都沉默着,倘或一般的州府,王贺这样瞎搞也许出不了什么大事,顶多就是被申斥贬值。然而兖州不同,作为军事要地,一旦酿出民变是致命的。情况未明前,谁都不敢代为说项。
尽管皇帝骂的是王贺,孙承恭同样也是战战兢兢。王贺是刺史代行,除了不领兵,各项事务皆是他作主。但同在一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