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嘴,几乎要把祖上八辈的奇闻逸事都给说上一遍。
卫潜不耐烦听这些家长里短,便出门到村里随便走一走。
这个村落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既有茅草屋,也有土坯垒成的房子。恐怕也是因为位置过于偏僻,才从战火中逃过了一劫。总是他治下的臣民,卫潜有心找人问问春耕如何,水患有没有波及到此。但村子里的男丁都不在,姑娘小媳妇们见着他,都只顾脸红。若是再靠近些,就得夺路而逃了。
懒得去碰这个钉子,卫潜索性就在村口找了个地方闲坐。那里的老树下有一盘石碾,风吹日晒下木架早已经变成了褐色。老人们一边编着箩筐或草席,边聊着天。方才散去的孩童又聚集了起来,笑闹成一团。日子就是在这样的重复中延续下去,生生不息。
看着看着,卫潜不觉在唇角勾出了一个弧度。和风暖阳之下,鸡犬之声相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眼前这一幕似乎与老子理想中的国度相差不远,就算生活困苦,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与之相比,自己虽然享尽了人间富贵,但朝上风波诡谲,平衡各方势力就像是蒙着眼睛走钢索,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更不用说兄弟骨肉间为了那张御座反目,纵是至亲也不能说一句真心话。若是可以选,这两种生活相较之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