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骗你不成!”提起这事,安素心有余悸:“都说蒋澄刻薄,其实咱们的陛下也不遑多让。只是…他从来舍不得这样对你……”
“师兄一直对我很好,我知道。” 萧锦初禁不住闭上眼睛,她喜欢的饮食,卫潜总是比她记得还要清楚。她久在军中不习惯熏香,所以只要她在,师兄就会把香炉撤掉。
他对她的纵容早就超过了君王对臣子,师兄对师妹,为什么她一直迟钝到视而不见呢?
“我很害怕…真地害怕……”安素放下了青瓷酒杯,她的声音在不自觉地发抖。“那时候,拿着师兄的剑去偷袭北狄的营帐,我都没有怕过,因为我知道守护的是什么。可如今,就算我手中有千军万马,也护不住他……”
安素沉默了良久,猛地把杯中酒一口喝尽,任凭喉头火辣辣地作痛:“我们都没有法子,这就是命!”
命吗?陆天师曾说过:万事皆有定数,原来这才是卫潜的定数。如果可能,她宁可看他娶妻生子,儿孙满堂。而不是如现在一般,为他日夜惶恐。
天命……多么讽刺,她曾不屑地说着若是天命在彼,说不得只好与这命争上一争了,可最终还是困在了这两个字上。
越是走到了绝境,萧锦初血液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头越是被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