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敢抬头,只会像受了惊的乌龟一般缩在壳中。哪怕那个所谓的壳,也是对方的怀抱。
“含章…含章……”每一声呼唤都能激起一阵战栗,她能感觉到卫潜细碎的吻落在发间,就如林梢的风,也如午后的蝉鸣,细微而鲜明。
萧锦初直到脸上的热潮终于稍稍褪却,才敢抬起头来。她从未见过卫潜的眼神如此灼热,只是对视着,就仿佛能将她融化。
“师兄……”她小小声地嗫嚅着,几乎不知道该把视线转向何处。他的身上满是柏木的香气,熏人欲醉。
卫潜的声音仿若叹息:“含章,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这一生所做的决定,从未后悔过。唯独这一回,萧锦初结结实实地给他上了一课。这教训太过深刻,简直让他快魂飞魄散。
他不敢再把她往外推,可他也不敢想她将来披麻戴孝的模样。倘若注定不能朝朝暮暮,究竟是无情不若有情苦。
“我想和你在一块……”萧锦初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仿佛演习过好几百遍。如此熟悉,如此自然。“人生百年,总有一别。不管一年,一天,一个时辰都好,只要能与你一起,就没有白过。”
“你就不怕吗?”卫潜轻抚着她的头发,语带叹息。那座宫城如此冷寂,就如一个巨大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