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在敏感的时刻蔓延开来。
其实有很多话想说。
想问问她最近过的好不好,想告诉她头发长了真好看,想对她诉苦,说创业路上的辛苦——唐芸不愿意听,她总是愿意的,早在求学的那些年,苏兰就一直鼓励他。
然而,他动了动嘴唇,只是问:“这么晚出来买咖啡?”
苏兰迟疑了会儿,说:“……他还在公司里,我带去给他。”
她一直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孩,只是体贴的对象,再也不是他。
心脏又开始猛烈绞痛。
下雨天,整座城市都是沉闷的,让人无法喘息。
店员叫了她小票上的号码,把打包好的咖啡递给她。
苏兰拎在手里,过了一会儿,淡淡说:“我要结婚了。”
他想,他已经一败涂地,至少应该留有最后的尊严和体面,当面直视她的眼睛,说一句恭喜。
可他用尽了全力,依然说不出口。
明明应该是他的婚礼,明明应该是他的新娘。
无名指上的戒指发热发烫,最终变为烈火焚烧他的血肉皮囊。
*
听说她有一场盛大的婚礼。
他躺在医院里,周围是一片暗淡的白,手边是一篮子鲜花,署名楚沉楼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