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见信地头看了看地下的一堆槐树枝,觉得都是叶子,这些花也不知道够不够吃,怕闺女嫌少,他拎着竿子跃跃欲试,“这还没多少,要不我把树头砍下来?树顶还有不少花子。
梅子看他爹这样,有点心酸,小时候这个爹在她心里一直是伟岸不可超越的,身影永远那么高大,现在看来,他老了不少,也更瘦了,佝偻着背,远没有记忆中那么高壮,忍不住说了一句,“不少了,吃一顿尝个鲜就行了,又不准备多吃。”真要不够,槐树的嫩叶也是可以吃的,一并择下来就是了。
周见信这才放弃给这棵小槐树剃光头的想法,周琳也松了一口气,吃个槐花而已,也不能断了人家的头啊。
接下来梅子搬了两个小木凳出来,两个人坐在树下择槐花。这是个需要细心的活儿,因为槐树枝上有一种黑刺,扎到手特别疼。担心不够吃,两个人把枝头新发的微红的嫩叶也择下来了,这个也很好吃。
择了不到两刻钟,装槐花的簸箕就满了,“还以为不够吃,没想到看着不显,择下来倒挺多的。这下能让你吃个够了。”梅子笑着回身去灶房拿了陶盆出来,留了一盆自家吃,剩下的都让周琳带回去了。
回到家,周琳把槐花泡了一会儿水,洗了两遭后沥干水放着。因为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