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怀总是难辞其咎。想来这次见面闵怀必然是要提及此事的,他如此与皇上言道就是想要知道陛下是个什么心思。
皇帝沉吟了一下,笑了出来,说道:“既然提及,你就宽宽他的心吧。表哥这样长年累月的在边关驻守,总归也是不容易的。”
这样一说,齐之州就明白了,他颔首道:“微臣明白。”
有些事情其实都能猜到,但是能猜到归能猜到,总归不是皇上金口玉言,现在就不同了。
皇帝命人奉了茶,与齐之州面对面坐下,倒是没有君臣的感觉,仍就是旧日里师兄弟的样子。
他道:“今日朕倒是想与你好好的聊一聊。”
齐之州微笑:“不知陛下有什么吩咐。”
这样客气拘谨,陛下笑了出来,随即摇摇头,说道:“没必要如此拘谨,与朕之间其实不需要这样。”
齐之州认真:“礼不可废。”
陛下看着他的表情,半响,幽幽叹了一口气,不过很快的,又道:“你这又是何必。”
话虽如此,继续言道:“你怎么看致睿这次进京?”
其实致睿这次进京的目的大家都很明确。端是要看他做什么罢了。
饶是齐之州自小就与皇帝在一同学习,也不敢说自己全然了解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