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他?
景昔小心翼翼将笛子擦了一通,师父宝贝的东西,她也得宝贝,殊不知她这一番动作,看在叶云詹眼里却是变了味儿。
崖风吹过,叶云詹看她将竹笛放至唇边,看她闭眸抬指,一声怅然之音自笛中溢出,合着风,荡然于耳。
她的笛声,低沉压抑,是他从未听过的曲子,似笼中之雀绝啼,让他心中难安。
叶云詹望向她,他也曾问过沐彦她的身世,得知她只是被富甲人家贩卖的奴婢,压往塞外做“劳奴”。
“劳奴”,其不然是营妓,或许,连营妓都不如。
倏然,那笛音嘹亮急促,似战鼓擂擂,似万马奔腾,更似困鹰充破牢笼直击苍穹。
叶云詹眸中惊然,却见她顿声歇了动作。
“怎么了?”他扭头问声。
景昔端摩着手中竹笛,掩过心中一闪而过悲戚,她感到莫名其妙,又熟悉到心口抽痛。
“师父,这竹笛,可是师姑送的?”景昔抚摸着那笛口“兰”字,低头问声。
叶云詹怔了容,还未缓下心头冷意,便听她又道。
“是定情信物?”景昔抬头,拿着笛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师父可是喜欢师姑?”
景昔笑语嫣然,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