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哽咽的凉笑,杜予明的心像被刀碾油煎,疼得无以复加,“我的洒洒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理应配更好的男人,是他辜负你,是他藏得太深,和你没关系,不要对自己失望,好吗?”
温洒洒抱膝看着窗帘轻摇轻晃,几抹天边的余光斜斜打在脚边,她呆呆地注视着它慢慢从脚尖溜到脚腕,好一会儿,光晕缓缓扩散成套环,套在她红肿的眼圈四周。温洒洒眯眼,用尽二十多年来所有的决心说:“哥,我要退婚。”
(九)
换上烟色绒裙和果红色毛衫,温洒洒将长卷黑发高高扎起,坐在梳妆台前开始上妆。白皙纤细的手指一阵动作,轻描淡绘,妆面柔润,眉眼灼灼,不留憔悴半分余地。
她挑了只橘色红棕唇釉,细致地涂在唇内侧,上下一捻一抿,胭脂晕开,恍若云霞游散。
温洒洒怔忪半刻,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没有黯然,也没有欢喜,但是依稀可以窥见往日的生气在悄悄萌发。
拿包出门,开车驶往常式大厦。这是她想了一上午的结果,错误可以纠正,背叛无法原谅,既然决定了分手退婚,那就和他当面开诚布公地说清楚,不求好聚好散,只求往后形同陌路,互不干预各自生活。
她温洒洒可以为了他的所作所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