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尽艰险,总算有了个好结果。
虽然到了那裴中书房里也一样的被人使唤,伏低做小,但到底那裴大人看着颇有权势,又才立了军功,跟着他至少有一口饭吃,不至于染了脏病拖到乱葬岗烧了,落个挫骨扬灰。
她们这样的人,最好,也不过如此罢了。
可银瓶真的安静下来,有了空闲,不免思索起了那萦在她心头许久的疑惑。
那裴中书,为何会单瞧上她?
她做清倌,有时也坐轿子往大户人家的宴席上供唱,兴许就有一回被他看着了。
可是…银瓶扭身回妆台坐下,拣火石点了一支灯烛。
昏昏的光下,她对镜审视起来,看着镜中纤长的颈子和秀丽的眉目,长眼睛如弯月,薄唇娇红欲滴,或许当得起一句美人,却也只是个美人罢了。且不论那裴中书不食人间烟火的气度,便是五官样貌,她单薄的柔媚在他的清雅雍容跟前,也简直不值一提。
怎么就偏偏…
银瓶凝神想着,忽然听见嘭嘭嘭拍门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才愣了一愣,那门外已经曼声叫起来,“开门儿呀,银瓶姐姐,我们给你道喜来了!”
银瓶听出是几个院中的小姊妹,忙秉起烛台去开了门。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