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没口子慌乱道:“大人,大人…奴、奴不是有意的,奴——”
薄薄的一层棉袍,不过将将蔽体,然而只是掩上了他那骇人狰狞的器物,裴大人便又恢复了往日清俊的孤松独立。这状况于他,也实在是意料之外,不过宦海沉浮里出来的人,泰山崩于前还能面不改色,他也只是往自己身下瞟了一眼,眯了眯眼,很快舒展了眉目。
“唔?”他弯了一弯唇角,走到银瓶跟前,俯下身抬起她的下颏,“瞧我抓着了什么。小家伙,你胆子倒大,你可知按照军令,贸闯将帅营帐是何等的罪过?”
轻轻的言语,在这混沌的热气与药气间,像一阵寒风,让银瓶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偏门外脚步声渐近,银瓶还没反应,裴容廷已经直起了身,提高声音道:“是谁?”
“禀大人,是属下。”
不是方才那个小厮,也不像是小武官。裴容廷问了一句怎么,那人便道:“从前老太爷门下学生,如今的青州白司马听闻大人途径与此下榻,特意来与大人见过,托属下来讨大人的示下,今日晚间可否有空闲,白司马想设宴与大人接风。”
“罢了。”裴容廷不置可否,只是道:“你先叫个丫鬟取一身姑娘的新衣裳来,你也别走,待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