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胡说,那些都是她从前经历过的日子,心里泛疼,说话也没好气儿。见银瓶一动不敢动,眼圈儿愈发红了,方知道自己太严厉了些。他沉了沉,轻轻擦掉一点她脸上的泪渍,方温和了语气,浅浅微笑道:“别哭了。打扮得这么俏皮,叫我好好瞧瞧。”
银瓶不明所以,也不敢再哭,忙把脸抹了一抹,乖乖把脸庞儿由着他观览。
全身都绷紧了,只有偶尔抽一抽气,有咻咻的鼻音,泛红的鼻尖也有一点翕动。
裴容廷知道她是真的害怕,毕竟一个单薄的女孩子,没有家人,也没有过去。吃了许多的苦,前途渺茫,一条命都系在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上…
然而婉婉,他的婉婉…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曾经那样小,生在粉墙朱户,长在他的怀里,撒娇撒痴要糖吃。
偶然生了气,也会故意端出千金小姐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