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都没有。然而她很快看到裴容廷就站在西边的廊下,一旁的男人正呵着腰恭敬地说着什么。
银瓶只当是他的一个属下,可眯着眼细瞧了瞧那人的衣裳,才看出那是县太爷的官服。
这位太爷也忒谄媚了些,衬得裴容廷在旁边,光是站着就已经足够芝兰玉树。他换了衣裳,穿着玄色的盘领袍,眉目看不大清楚,但那沉静的乌色分明透着一股子疏离,清隽的疏离,优雅的疏离。银瓶远远望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清冷的夜,她初见到月下的他,简直不似凡人。
就像怪志话本里常有的——雍容的谪仙离了碧落,踏着凌波步入这乱糟糟的人世。
然而就是这样的谪仙,也会同她笑,也会说俏皮的话,温柔地拥着她的时候,怀抱是暖的,手心微凉…那么他也是个人,而不是什么神话里有求必应的“海螺姑娘”。
现在,她是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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