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他似乎是动了一下,姿势依旧没变。
是个活人。
陆云初意识到这点以后,马上起身跑过去,试图将他放下。
到了跟前才发现这人比她高出许多,她根本够不着他的手腕,于是又匆匆折回,取来板凳和匕首。
他身上的血腥气浓郁,钻入陆云初口鼻,让她忍不住想干呕。她站上板凳,看着他手腕处被麻绳磨的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伤口,实难下手。
她低头对他说:“你忍着点儿,我把这麻绳割断。”
要割断麻绳,势必会让绳索不断和手腕的伤口摩擦,光是想象就知道有多痛。
出乎意料的是,割绳子时这人一声没吭,只是手指微微颤动着。
陆云初费劲力气三下五除二割断了两指宽的麻绳,麻绳一断,她立刻伸手去接面前的男子,即使他看着单薄,还是把陆云初带着一同摔倒在地,疼得她直哼哼。
而从始至终,这人一声也不吭。
不会是断气了吧?
陆云初心惊胆战地搂着他的脖子,撩开他面前垂着乌发,准备探探他的鼻息。
一撩开他面前的发她就愣住了。
他的长相堪称完美,完美到不似真人。面色惨白,五官精致,双眉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