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热粥碰到嘴唇,烫得他愣了一下。
他睫毛颤动,清冷的五官揉着白雾,忽而化开了一般。
他将勺送入口中,绵厚的白粥顺着喉咙滑下,熬得糜烂的米粥散发着淡淡的醇香,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食物本味,质朴纯正,寡淡至极,却有一种丝丝入扣的温柔滋味。
他一口接一口,近乎机械地将白粥往口里送,即使右手手腕的伤口不断冒血,手指很难借力,握住勺柄的手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他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像是痛楚与他无关一般。
这时,陆云初捧着个陶罐从屋外跑进来,在他面前站定,小喘着气:“你等等,我给你放点糖。”
说完眼神落到他手腕上的皮肉翻开的伤,疼得牙齿一酸,也忘了防备,往前走几步,掀开陶罐给他放了一小勺红糖进去:“你很久没吃过东西了,胃应该很难受,吃不得太甜的东西,所以我只给你放一点点,大概有个味儿就行。”
糖罐是她刚才探索厨房发现的,古法制的红糖不算太甜,甚至有点清苦的味道,但这点甜味聊胜于无。
红糖落入粥中,化开,散成丝丝红线。
“你搅——”本来想让他搅拌均匀,但见着他手腕上那糜烂的伤,陆云初干脆夺过他的勺,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