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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要努力地活，带着闻湛好好的活，不管他有没有思想、愿不愿意。
    闻湛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她说什么他都立刻点头。
    他沉静地与陆云初对视，眼底依旧清澈，但那种千帆过尽、抽离红尘的空洞感似被微风吹拂，悄然散去。
    他眨眨眼，忽然笑了，指指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