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顺著和风飘进室内。
作为一个打定主意要退出acm的人,周自恒没有表现出半分异状,一如既往和教练探讨程序,与队员交流经验。
陈修齐认为周自恒非常沉得住气,并且深感佩服——至少他做不到心如止水。
周自恒在他心里中下游了一颗有关创业和未来的种子,经过十几日的考量过后,种子非但没有因为匮乏雨露而逝去,反而在他心中的荒原里扎根生长起来。
生机勃勃,似乎有长成参天大树之势。
“既然要退出比赛,为什么又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傍晚落日时分,人群各自散去,陈修齐在走廊与周自恒长谈。
“我在等你作出决定。”周自恒道。
他撑在栏杆上,望著天边的连绵的火烧云——云朵被红日的余晖染成各式绚烂的颜色,极尽研丽,这些云朵的姿态也变化万千,风将柔软云絮塑造成型,你永远猜不到下一秒,头顶上的云朵会是什么形状。
就好比他其实并不确定陈修齐最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我在磨你的耐性,也在表现我的诚心。”周自恒回头,与陈修齐对视,“刘备请诸葛亮出山尚且需要三顾茅庐,一路跋山涉水,还需经受冷脸,最后才得到辅佐大业的名士。而我只是待在训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