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怕地不怕,但他有了羁绊,有了软肋,就要学会妥协。
周自恒把戒指从手心里放下,任由它落进口袋深处,之后抹了一把脸,重新叫了人进来开会。
他的情绪转换非常快,或者说非常能够伪装自己,掩饰心思,在郁郁寡欢之后,又抖擞精神,向岑嘉年嘱咐:“尽快把微言这段时间以来的市场数据整理一下,我们后天和山海基金的负责人见个面。”
薛元驹也分到了一块任务,他接下后,想了一会,还是出言提醒:“山海这时候还凑上来,会不会是一个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周自恒如此回答他,“就算是坑,也要跳下去看看深浅。”
语气深沉,好似是再一次的破釜沉舟。
于是闲置了一上午的公司再次恢复了忙碌,时针再次高速运转,周自恒宣布下班之时,城市的灯火已经全部点亮,深黑的天幕下,五光十色的灯盏扫去白日的萧索,川流不息的车灯昭示著这个城市的繁华。
明玥在厨房忙碌,一面踮著脚,探头望著小窗外,一面用榨汁机压榨鲜红饱满的草莓。
榨汁的声音颇有些大,使得明玥没有听到开门的响声,也没有察觉到周自恒已经归家,并且从背后圈住了她。
“踮著脚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