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学习到生活都很早就学会了自觉独立。
这是他第一次进网吧。
和电视上一样,密密麻麻的电脑排列,座位上坐着昏昏沉沉熬了一整夜的少年人。
他的到来显得唐突而另类,像是误闯了狮子领域的白羊。
同样昏昏欲睡的还有前台的网管,是个女生,短发,红唇,坐在宽大的黑皮沙发上,口罩被她垫在手肘撑着桌面打盹。
不止是她,网吧内戴口罩的也没几个,疫情延续了三个月后,青城已经极少有人戴口罩了。
“你好,我要上网。”刘源站定在桌前,开口道。
“开多久?”
“两个小时。”
“十块。微信还是支付宝?”
“现金。”
“噢…”她伸出手,“身份证给一下。”
刘源从口袋中掏出身份证,放到她手上。
网管拿过他的身份证看一眼,两眼,再看一眼,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前一秒昏沉的意志仿佛是他的错觉,过了一会儿,听见她说:“口罩摘下来,我核对一下。”
刘源摘下口罩,低头看她。
她又笑,这一回笑意更深,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豁然生动起来。
“未成年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