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无言。
“我没时间收拾。”周阅往嘴巴里塞进两只饺子,没几下嚼完,咽下去,才继续说:“就像今天,我十二点下班,吃个饭洗完澡一点,睡到七点,八点出门上舞蹈课,十二点接着上班。我睡觉都不够时间。”
“你爸妈呢?”
“离婚了,各自重组家庭,我跟我妈,她去外地打工了。”
她接好两杯水,一杯自己喝,一杯给他。
“那你……不上学了?”他记得,她只比他大六个月,十九岁不到。
“心理有点毛病,进了两回医院,不想上了。”
她语气平平,与那天问他上几个小时网的语气无异。
一时无言。
周阅喝掉大半杯水,抬头看他,笑了笑:“干嘛?听听就好了,不用觉得我惨,虽然我真的挺惨的。”
……
很久之后,周阅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和他说这些,明明只是陌生人的关系,但也许恰恰就因为他是她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也可能是这张餐桌上太久没有出现第二个人陪她吃一餐热乎的午饭,或者是久未放晴的城市今天突然洒下阳光。
这一二三例,都让她有了突如其来的倾诉欲。
早餐没吃,熬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