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德拉科在心里叹了口气。
德拉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叹气,他应该高兴的,自从六岁的安妮塔克服了对雷声的恐惧后,就再也没有半夜抱着枕头到他的房间来了。有时候,在打雷的晚上,德拉科还挺想念小时候那个把头埋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团子的。
但是此时,德拉科既为安妮塔对他毫不设防的信任而感到高兴,又感到十分心塞。安妮塔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他是一个男生,还是一个对她有所企图的男生?他在安妮塔心中的位置,不会已经成为像赫敏那样的闺蜜了吧?
想到“闺蜜”这个词,德拉科不由打了个哆嗦。不,一定是他想多了,他一定不会那么惨的。
即使是半夜不太清醒,安妮塔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到底还是意识到她和德拉科已经不是六岁了,所以她没有像小时候那样直接扑倒在德拉科的床上,而是抱着枕头背靠着床,盘腿坐在地毯上。
德拉科有点小遗憾。
不,德拉科摇了摇头,驱走自己脑中不和谐的想法。
重来。
德拉科有点小欣慰。
至少安妮塔有意识到他是男生,而不是把他当闺蜜不是吗?
自己的要求是不是越来越低了?德拉科苦笑着给安妮塔倒了杯热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