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年岁最为相近。
——先帝不曾有别的子息活下来,江忱也就没有同龄的兄弟姐妹。
直到某日,江忱素日温习功课用的书里夹着的一纸小像闲闲飘落,落在江无渡掌心。像上的人眉目疏秀,宛然一个江无渡。
艳艳的红纸被抚摩过太多次,褪去了颜色。
燕地旧俗,思念心爱的人时,便剪一个他的小像,日日摩挲,所想念的人便能有所知,及早回来。
江无渡挑着眉眼打量良久,另一只手不忘拎住要跑走的江忱的领子。半晌,他垂下头,扣起江忱的下巴,“小侄女。”
他说着就笑了起来,然后低头吻在江忱眉心。
轻盈柔和,仿佛一片云拂过。
江忱夺回书和小像,指尖掠过江无渡手掌时,是一片灼热与干燥,她仓皇起身,逃出大殿。
身后是江无渡清朗的笑声,杂着几声轻咳。
她红着脸,逆着春风一路狂奔,裙摆被风浮掠而起,仿佛被惊破的一池春水。
江忱在梦里一路狂奔,跨过门槛,然后一脚跌进无边暗夜。
她在入骨的森寒里醒来。
四肢疼痛不堪,森森寒气可着骨缝往里钻。
江忱偏过头去,撞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