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宠着长大的女儿,丞相看凌清这幅模样已经有些不忍,但脸上的神色却变得愈发严肃了起来,冷着脸继续训斥:
“回你自己的院子去!如若不听那便送你去跪祠堂!什么时候你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凌清只不过是一女子,虽说丞相常赞凌清有经世之才,但身为一父亲,他绝不愿意看到自己女儿去刀剑无眼的战场上去!
凌清起身离开书房,凌丞相透着凌清的背影能瞧得出来:凌清去的是祠堂。
凌家的祠堂,凌裕当年不懂事调皮时跪过,就连小凌裕调皮打碎了老夫人的东西时也跪过。
唯有凌清,这次是头一回。
冬枝陪着凌清一同跪在祠堂内,渐渐地已经入了秋,夜间寒凉,尤其是在祠堂内,凉气似乎要顺着青石板往骨头缝里头钻,冬枝忍不住的打了个颤。
“小姐,这,你何苦要因着这件事儿和老爷闹腾,奴婢瞧着老爷今日怕是气的不轻。”
将父亲气成那样,凌清心中也有些不忍,皱着眉头回道:
“等会儿去吩咐厨房,为父亲送去些降火气的花茶。”
如今正站在门外的丞相,行至门边时恰巧听到了这句话,手攥的死紧,眼眶已然微红,默不作声的离开了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