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言从睡梦中惊醒,还在后怕,挽秋在他身后垫了床被子,扶她坐起来。
陆微言理理头发,拍了拍脸道:“让我爹进来吧。”
白薇把陆明煦带了进来,又识趣地退了出去。
陆明煦正是不惑之年,鬓间白发像是比陆微言归宁那日多了几缕。挽秋取了绣墩让他坐下,他便瞧着陆微言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陆微言是被陆明煦一手带大的,撒娇道:“一点都不好,头痛、腹痛、腰酸背痛。”
陆明煦来了气,骂道:“那宫女死了活该。”
陆微言笑道:“嗯,爹啊,我就是用你给我的铁簪子把她扎死的。”
陆明煦还在气头上,又找陈清湛的茬道:“陈清湛那小子,老丈人来了都不亲自接,就让他那侍从江恪领我过来,我还以为他在这儿照顾你,来了一看,人影儿都没有。”
陆微言听父亲数落陈清湛,心中欢喜自己还是被爹疼爱的女儿,心情一好,就替陈清湛解围,问道:“爹啊,您今日过来所谓何事?”
陆明煦对她这一本正经的语气颇为不满,吹胡子道:“你这孩子,我就来看看你不行吗?”
陆微言拉起他的衣袖左右扯了扯,笑道:“行,爹你看,我好得很,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