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丰寅,他一撩袍子,在陆微言对面坐下,道:“今日休沐,我忽然想起年少时经常和你在这儿听书,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么巧。”
陆微言却问:“你做官了?”
“我两年前就进了国子监。”穆丰寅疑惑地瞧着她,“你……不知道吗?”
陆微言摇了摇头,嗑起瓜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知道。两年前穆丰寅娶了安乐郡主,他妹妹穆荣还专门跑到陆微言家里给她发喜糖。陆微言那时不明白,穆丰寅和她算是朋友,为何要成亲这种事都没有事先告诉她,但也忽然醒悟过来,穆丰寅年纪确实不小了。既然他已经成家立业,她便没有再去找过他。
她道:“想来你都成亲两年了,既是休沐,不在家里陪夫人吗?”
“我和她……”穆丰寅欲言又止。
陆微言见他为难,递了个酥糖,打圆场道:“既然出来了,就好好……”
“我和她性子不和。”穆丰寅道,“她太过骄纵任性,我本来就不喜欢她,当年母亲强行给我订了亲,如今果然成了一对怨偶。”
陆微言哽住,呃,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妻子的坏话,好像不太好吧。她尴尬道:“那你更应该多陪陪她,跟她多聊聊。”
穆丰寅失落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