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速行进着。
车厢里,顾知泽看着王猛翻着几册账本:“殿下,这账本我已经翻过了,好像没什么稀奇的啊,就是写支出收入的,嘿,这几处庄子赚的还不少啊。”
王猛生的一副凶恶面相,眉头皱起来时更甚:“我们该不会是被长兴那孙子骗了,搞错了吧?”
顾苓疯疯癫癫十几年,公认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结果现在突然被告知这人不仅不傻,还有心计,有野心,换谁也要犹豫几分。
“殿下,咱们的布置可需要……”
王猛还没说完,忽而神色微凝。顾知泽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没有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顾苓如果真的是傻的,书房里会放着这么多条理清晰还月有盈利的账册吗。
顾知泽本来神色散漫把玩着衣带上的玉佩,现下坐直了,摸向小桌上横放着的剑。
这条街算是郡王府的范围,平日里也没什么人,郡王府刚修建不久,只有一片空着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房子。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车厢内安静下来,就听见屋檐上青瓦被踩过的细微声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