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海哭丧着脸又汇报了一遍,补充道:“更惨的是,安平夫人得知噩耗,一口气上不来,径直驾鹤西去。”
……
符海还说了什么,云昰已经听不到了。
接二连三地打击已让他濒临崩溃,安平晞的事仿如一根尖利的冰刺,毫无防备直戳心肺。
他只感到脑中一阵晕眩,胸中气血翻涌,竟是再也压制不住,生生喷涌而出,溅了满地。
而他的身体也跟着一软,就此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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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云昰身体恢复差不多了,他出宫吊唁安平夫人。
将军府和宫里一样,都是愁云惨雾一片凄哀。
安平严率领家人在门口恭候,他走下辇车,有些失神的望着那群人,唯独没有最想见的那一个。
从灵堂出来后,安平严亲自送云昰去中厅用茶。
他如今最不愿见的人便是安平严,一想到他曾与母后不清不楚,便觉得一股无名业火在胸中乱窜。
可他也知道,往后他的江山还得仰仗他,便只能咬牙忍了。
落座之后,云昰将其余人皆屏退,只留下安平曜一人陪侍。
“不知殿下有何见教?”安平曜静静立于下手,虽维持着表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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