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一个身材壮而微胖的嬷嬷站出半步:“回夫人话,平日里侯爷不在家,院子的琐碎事务都是奴婢管着。”
“你是张嬷嬷?”
“正是奴婢。”
“正好,我立的规矩,正需要一位震得住人的来监督。”
张嬷嬷没有多话,甚至头也没抬:“奴婢遵夫人命。”
“阿兰”
阿兰走上前来,拿出一张纸,清了清嗓子,就着纸上的内容宣读道:“即日起,在位不勤者;妄议是非者罚十一月例、主命不从者罚半数月例、欺下媚上者罚一月月例、奸猾偷盗者逐出侯府,永不再录,前三条款规定之过错,揭发者奖同其罚,第四条之揭发者奖两倍月例。”
阿兰响亮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直震到了每个仆婢的心里。
听说过新妇立规矩的,可没见过这么狠的。不知这刚进门的侯夫人是虚张声势,还是真不好相与了。总之仆婢们害怕的有之,不屑的有之,各怀心事。
“怎的这么热闹。”唐文绪负着手走近,颇为稀奇地看着满院子的仆婢,目光一顿,凝滞在那水红襦裙的女子身上,他瞳孔微缩,脑海中涌现她在洛州城郊说过的一句话。
为那样的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