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哈米德的解说),他母亲有一半希腊血统,这是她常吃的家常菜。老板只会说土耳其语,肤色黝黑、皱纹满面,看起来就是道地的当地人,他母亲60年代回希腊去了,但手艺和味觉留了下来。
餐后,他们喝苹果肉桂茶,在一楼的大地毯上斜靠着聊天,政变和这个小村庄似乎没有任何关系,客厅一角放了一台大电视,这和陈旧的家具不怎么搭调,家人们逐渐从旅馆各处聚拢过来,投入地看球赛,旅馆老板的女儿提供茶水,苍蝇绕着灯泡一圈又一圈地飞,院子里,月亮高高地挂在天边,又大又圆,因为纬度的关系,这里的月亮好像的确比中国要圆。哈米德一直在和李竺聊天,李竺打起笑容应付着,他猜她应该已经下定决心要给他一笔钱,即使听了那么多分析,她也还是难以控制感性的泛滥——女人。
傅展看了半小时电视,示意她一起回房休息。他们不是太累,不过晚上要轮岗放哨,为了让每个人都得到足够的睡眠,总的时间要比一般人需求得更多。但旁人不知内情,对过早的休息时间难免想入非非,口哨声和对傅展的鼓励手势伴着他们一路上楼。
“他们对你比划什么?”李竺没懂。
“没什么,睡吧。”傅展说,“到点我叫醒你。”他需要的睡眠时间比李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