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镇定地带她往前走。
“西欧这边的生育率太低了,年轻人不够,为了缓解劳工荒,他们引进很多北非和阿拉伯移民——那里是他们的老牌殖民地。”这里的确都是黑面孔,人们肉眼可见的贫穷,大多数人穿着起球的运动t恤,很高,黑人在体型上的优势真是得天独厚,赤手空拳又人多势众,如果是一般的游客,现在应该已经在掂量自己有没有带够买命钱,而傅展和李竺……
他们能感到什么压力?
17区当然也没有太多摄像头,即使安装了也会被很快搞掉,李竺走在全巴黎最危险的街道,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快活,她忍不住笑,“但这些适应不良的移民聚居地成为犯罪案件的温床——之前有听过报道,巴黎本地人都不来这里,太危险了。”
“那你还笑?”傅展说她,其实他也在笑,眉眼弯弯的,温润又礼貌,他心情很少有好成这样。他们都感到距离终点近在咫尺的解脱感,这笑容是止不住的,从心底冒出来的。他们对每一个逼近的黑人殷勤又友善地笑,笑得他们面面相觑,渐生疑虑,缓缓退去:社会底层,都凭直觉在混,他们知道谁不好惹。
傅展在路边小店先买了两个预付款手机,又和她一起去买两身新衣服,又是从头罩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