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清楚。但李竺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无需去计较以后,只沉浸在现在这心动的沉醉里。也许这一切都不会成真,但因此,遐想就变得更美好,他们回去以后,也许真的可以一起去吃糖火烧,嘴里淌着蜜汁,在槐树下接吻,欧洲已走过,全世界最浪漫的地方也不过如此,没什么能比得上故乡的真味,甚至也许,曲终人散之时,还能手牵着手一起回家……
但这静谧终究是要结束的,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小小的亮点,人声也跟着传来,傅展的背绷紧了,若有若无的,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来了。是一辆车,车上人不多,灯很亮,远远就能看见车顶上架着机关枪的打手,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精干的小伙子,他们开得很快,探照灯四处乱扫,在沙漠里怪笑着狂奔。傅展把车停了下来,“看你的了。”
射人是没有用的,射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要射就只能射车,这么高的速度,突然爆胎,在这么颠簸的路段那是很可能会翻车的,至少很可能失控。李竺舔舔唇,从背后解下沉甸甸的ak,目标很大,在黑暗中谈不上有什么瞄准的余地——至少是不可能瞄准轮胎,她把眼神调转向后备箱:根据她的经验,在沙漠里行车,没有人不带后备的油桶。这油桶肯定也只能放在后备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