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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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喻被蒋静成带走之后,孟西南仰靠在椅背上,目光放空地看向屋顶。
直到旁边他肩膀被人戳了两下,一转头,穿着白大褂的邵宜,站在旁边。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整个人空落落的,连一向有神明亮的眼睛,此刻都透着一股迷茫。
“怎么了,”她低声问。
孟西南没问她怎么来了,而是片刻失神后,缓缓地说:“我突然发现,我是个很不好的哥哥。”
邵宜表情柔和,竟是点头。
“嗯,你对言言不好,”她也护短啊,那是她们宿舍的小仙女啊。
孟西南突然垂着眼睛,何止是不好,他又响起了言喻第一次回家时的场景。
“孟西南,你今年多少岁了,”邵宜坐在他身边,轻声问。
孟西南:“三十。”
三十而立,可是他似乎什么都没做好。
邵宜点头,她说:“所以,你还有五十年的时间,弥补你的错误。”
孟西南怔怔地看着她。
邵宜含笑地伸手摸了摸他的短发,军人的板寸头,摸着真扎人。
“如果你活不到八十,那你就有四十年的时间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