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滑过脸颊,垂至下颚,然后滴落......那滴泪碎在余福的脸上,也碎在了他的心上。
“怎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余福说着便要放下她好好查看一番。
常秀娟突然伸手环住了他颈项,紧紧的,不要被他放下。
泪,像终于挣脱了束缚一样涌出,经年的委屈,长久的压抑,从未向人敞开的心怀......这一刻,被这个刚刚相识的男人轻易的入侵、进驻了。
余福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若早些年娶你过门便好了,累你受了这么些委屈,都是我不好。”
常秀娟抱紧他,摇头。怎会是他不好?明明不好的是她。因为明知道是自己不配,她还是想赖在这里,赖在他身边......
余祥从前院穿过垂花门走进后院便看见大哥抱着娘子站在廊下,娘子此时也紧紧的抱着他。余祥定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他又转身回了前院,没有打扰这一刻的祥宁。
余福看见了余祥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欣慰。他为了采药,每个季节都会往返不同的地区上山寻药采摘,一年至少一半的时间不在家,家里能有个人替他陪着、照顾着、爱着怀里的小可怜儿也让他分外放心。
余祥一直是个懂事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