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放着几个贴着银行封条的箱子,茶几下面摆着几个保险柜,更远一点的地方,一大堆雕花木盒子密密麻麻堆放着,直直朝着楼梯处蔓延,似是没有尽头。
看到这些东西,范达已经变回呆滞的视线又稍微清明了点。
他在胡召的搀扶下从轮椅上起身,慢慢挪到沙发上坐下,探身先撕开茶几上的箱子,把里面的文件一份一份拿出来,然后从胡召那接过印章和签字笔,看一眼狄秋鹤后,埋头在文件上挨个盖章签字,缓慢道,“莲秀嫁人的时候跟我撒娇,要我加油给她未来的孩子存老婆本和嫁妆,说要存很多很多,不然就不原谅我那么多年不管她……这一辈子,她就跟我提过这么一个要求,我自然要做到让她满意……”
他声音低哑,隐约有些颤抖,签字的手却十分稳。
“我看了这世界许多年,却没有好好看过她,是我对不起她……莲秀小时候很漂亮,和她妈妈一样漂亮……是我做错太多……”
一份又一份,用不同文字拟定的文件,仔细的全部签好,然后一本摞一本的全部推到狄秋鹤面前。
范达放下笔,隔着文件看着狄秋鹤那像极了母亲的眉眼,清明的眼神失焦了一瞬,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有些孩子气的调皮笑容,微有些骄傲的说道,“那些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