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他是个在感情上麻木而迟钝呆滞的人。克己而复礼。用朱夫子的话:天理人欲,相为消长,克得人欲,乃能复礼。克是克去己私。己私既克,天理而自复,譬如尘垢既去,则镜自明;瓦砾既扫,则室自清……
可是,克来克去,他却不知道,这有些欲望是想克,根本就克制不了。
如,锦绣。
卢信良到底是正式他对锦绣的情感和欲念了。
上一回,两个人那段互诉衷肠,卢信良现在觉得在内阁衙门所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怎么都还没下班呢?大内刻漏房的时牌怎么还没有报?“你们手头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处理完?……”他依旧板端着个脸,俊颜上沉沉稳稳,没多大表情,也不见一丝情绪。底下正在处理公务的内阁官员们把这话一听,“哟!”望望漏窗外的日头天色,这不还早得很吗?众人都有些奇怪。悄悄地,你手肘靠我一下,我手肘靠你一下,“你说,最近这卢大相爷怎么了?他府上难道有什么好东西不成?这么急巴巴赶着回,以前也不见这么恋家啊?……”“是啊!是啊!”众人便你一句,我一句,抿着嘴,偷偷猜这卢大首相的心思。猜了半天,有人噗地一笑,“呵呵!我明白了!”
“嗯?你明白什么?知道什么?”另有人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