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女儿走在路上见枝头两只雀儿打架,看得出神不慎跌了一跤,磕在道旁一块石头上了,是女儿不小心,倒叫老太太,三老太太和母亲受了惊吓,已滚过两枚鸡子,不太疼了。”
    “下回可得多加小心。”曾氏嗔怪道。
    她执掌中馈,这府里每个角落都有她的耳目,对方才院里发生的事了若指掌,原以为按着姜二娘的性子,就算不当面将实情和盘托出,也要扭捏造作地掉两滴眼泪,必会惹得老太太不喜,没想到她却拿自己作筏卖了个人情。
    曾氏不是姜老太太,可不信一根老山参就能叫人脱胎换骨,她的目光逡巡了一圈,落在垂手伫立在一旁的蒲桃身上,陡然变得有些凌厉起来:“你们这些奴婢是怎么伺候的?二娘子年纪小不小心,你们眼睛生着是出气用的么?”
    蒲桃和阿枣立即跪下来不住地磕头。
    曾氏指着蒲桃斥责道,“你原是我屋里的,看你规行矩步又稳重少言,以为是个能担事的,方才把你与了二娘子,没成想连主人都看顾不好,我看你也不用在娘子跟前伺候了,去扫园子吧。”竟是要当即将她降为粗使奴婢。
    钟荟瞥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蒲桃,那脊背有些单薄,两块肩胛骨隔着衣裳微微凸起,似乎在微不可察地战栗。
    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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