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到得真早,”钟荟笑眯眯地行了个礼,“有些日子不见,阿兄近来可好?”
姜悔本以为这脾气古怪又冷傲的嫡妹会像往常一样对他视而不见,不成想一本正经地与他说起话来,紧张得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了,憋了半天把脸憋红了,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愣是没憋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钟荟从没见过有人能被一句寒暄活活憋死,心里纳闷道:这是什么毛病?难道我看起来像会吃人的?
姜悔对旁人的目光尤为敏感,分辨出嫡妹眼中的一丝诧异来,挫败像潮水一般把他的心高高卷起,又重重抛下,少年一颗敏感多思的心像破陶碗一样碎成八瓣,侧耳能听到那哐啷当的一声响。
这是嫡妹第一回朝他笑,他神仙座下仙童一般的妹妹,主动问他“近来可好”,他却连笑一笑,回一句:“很好”都做不到,更何况于情于理都该是他这做兄长的先关心下大病初愈的妹妹。
乳母说得没错,他生来就是讨债鬼,上不得台盘的,不但害得父亲孝期生子差点把官位都丢了,还连累姨母被发卖异乡。
垂头看到衣袍上的墨渍,一发自惭形秽起来。
钟荟感觉她若是再不说些什么,这羞愤欲绝的少年就要刨个坑把自己埋了,虽十分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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