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头的。自然,今儿个也是,至少他们一行人走的崇岁道上都是没人的,连一向热热闹闹的店家都关了门,生怕季督公心情一个不好,然后就割了他们的脑袋。
季晟今儿个心情倒是挺好的,坐在马车里摆弄着手里的匣子,倒是难得扯出来了一点浅浅淡淡的微笑。
倒是好笑,当年几大家族争来争去,最后一个个弄得家不家的东西,竟是被崔茂那厮藏在了他的不知道第几房小妾给他生的闺女屋里,更没想到阴差阳错间这么容易就到了他手里。
他也没什么兴趣打开看一看,只是随手摆弄了一会儿就扔到马车一边设的暗格里,又从里面取了一本小册子,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在宫里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知识的力量给了这个曾经幻想挥斥方遒,妄图肆意扬鞭征战沙场的男子重重一击。
……
季晟在宫外的住宅也是御赐的,几乎跟皇宫毗邻,足以让人知道皇帝是怎么宠信这个宦臣。
多寿进来时,季晟正倚在榻上浅眠,夕阳的微光从槅窗里漏进来,洒落在他身上与脸上。像是镀了一层佛光般圣洁,清雅俊逸的面容褪去了沉静肃穆,也没有了被所有人惧怕的冰冷噬血,看起来却再宁静平和不过。
多寿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