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里。
像是才看到听茶一样,她在那张缺了一角的软榻前站定,声音难得带了几丝厉色地问:“你是?”
当时听茶只呆呆地看着她,都说宫里的宫人里面云尚宫气势最盛,可是侥幸看过云尚宫几次的听茶却觉得她尚不及面前女子的十之二三,甚至于,连她那仅剩的二三分都是东施效颦来的。
见听茶答也不答,她的神色更加肃冷了,像是夹带着京中腊月的寒霜一般望而生畏。
听茶一个刚刚换牙的孩子哪里经得住这种眼神的凌虐呢,当即就吓得面色发白。过了好半晌,她才对快步走到榻前拥着那个小孩子的姑姑嗫嚅道:“我…我是御膳房的宫女听茶。”
好在看见那床新被子以后,素裁总算也猜到了点事情原委,面色也缓和了下来,像是退尽了寒霜,柔和的声音传到听茶耳里:“多谢了。”
“没事没事。”听茶忙回道。只听素裁叹了口气,便继续道:“你且抱着这被子走吧,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儿。”
“可是…”听茶不明所以,眼神盯着那一团小人儿,有些怯怯地说。
“没事,我在呢。”素裁苦笑,只可惜当时的听茶还不懂她笑里的古怪,直到后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