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自己左脸相同的位置,“疤,歪了……”
崔琰登时从脸到脖子红了一片,看了眼他似笑非笑的脸,“哐!”地一声关上门。
老叫花住在一个破庙里,几乎什么都没有,他正紧闭着眼躺在稀疏的稻草上,身边散落着几只缺了口的碗。
庙里到处弥漫着破败的气息,霉味四溢。崔琰见他对来人没有任何感觉,脸色蜡黄,腹部高高鼓起,四肢肿胀,便跪地给他把脉。
“他活不了多久了。”崔琰轻轻叹道。
裴长宁惊闻,也蹲在她身边,“怎么?”
“他腹有瘤疾,已病入膏肓。”崔琰依旧搭着脉,眼中透着疑惑,“只是他的脉息也太弱。”
她觉察出不对劲,只见她将耳朵凑到他胸口细细地听。
“快!他喉咙里有东西!”说着便示意裴长宁将其翻过身,她则一手捏住老叫花的嘴,一手伸进去按压他舌根,丝毫不觉得腌臜污秽。
“哇!”老叫花吐出一大口秽物,瞬间便通了气,面上渐渐有了血色。
崔琰轻吁了口气,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裴长宁头一次见她这般面带微笑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很是舒畅。
他起身四周张望,走开去。崔琰并不在意,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