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去采药的倒还好,就怕……”刘氏冲着崔琰翻了个白眼,首先打破颇为压抑的气氛,但轻咳一声后又止住后面的话。
“就怕什么?”崔昉坐在刘氏身侧,故意提高语调问了这么一句。
“就怕啊,这丫头跟哪个男子私相授受……”刘氏见众人显然对此来了兴趣,很是满意,挪了挪肥胖的身子,“噢,我也是瞎猜的,看她爬墙的样子倒不像是第一次,想来她经常出去的……”
崔昀抚了抚额,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他恨他的母亲,身为崔府的嫡长子,她至死竟什么也没有给他留下。眼下虽说是他在掌家,崔府在外面的生意也还说得过去,但他知道面前这些人哪个没有自己的小算盘,分崩离析不过是迟早的事。
二房早在老太太还没去世前便着手往几个重要的铺子里安插可靠的心腹,即便是此刻就分家,他们也是一点亏都不吃的。就连和离归家的崔昐,当日老太太在时不知道被她哄骗了多少去。
至于崔琰……难怪他暗地里将崔府翻了个遍,却怎么都找不到那尊翠玉佛,原来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她送出了崔府!
“管家!请家法!”崔昀几乎是怒吼着,满堂的人皆噤声不语。
身材魁梧的崔才是崔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