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领口, 她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人一瞬之间都长大了。
毕竟有哪个孩子不会长大呢?
就像她终于明白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一样。
白翡丽说了“以后”,她也终于不得不去面对,她和他, 以后究竟应该怎么走。
白翡丽身上有淡淡的崖柏冷香,一如既往。余飞摸着他领口这颗扣子,坚硬的,半透明的。
她手指头稍稍一动,就给他解了开来。
这么熟练。
他微重的气息拂在她的额头上,握着她手腕的右手松开,左手扶住了她的腰。
余飞翘一根手指,从他两枚锁骨间的峡谷划下来,低着眉眼,硬硬地戳他的心头骨——
“那以前呢?为什么、关九、可以、解你的、扣子?”
她堵着气,顿一下就用力戳他一下。
他定定地看着她:“我那晚吃了安眠药,最后都困得动不了了,挡了她一下,实在挡不动她第二下了。”
余飞想起那晚他睡死在她床上。
她又想起那晚,白翡丽的左手确实扣着关九的右手,关九最后是用左手解他扣子的。
她心中仍然不悦。白翡丽胸口那一小块被她戳得发红,她又换个地方戳——
“关九跟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