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从箱子里把那个和服娃娃拿了出来,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了床对面的桌子上。
她盘腿坐在床上,披头散发,对着那个娃娃看了半天,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过去这半年时间,白翡丽没有给过她任何东西。
她演《湖中公子》的演出费他一直没给她,提都没有再提过。
不但没给她什么东西,他还总是到她这里来蹭吃蹭喝,只不过是自带食材,而早餐,那一定是要赖着她买的。
他就偶尔请她看个演出,帮她买张车票罢了。
他没有掩饰过他“富二代”的身份,他穿的用的,耳朵上戴的,都是好的。但这些就像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圆润而不吵闹的声响,你能感觉到他的修养和气质,却不会觉得不安和刺激。
这些都是他刻意在控制的。他其实把她看得很穿,看得很透。
只是他精心在她与他之间营造的这样一种微妙的平衡,被秦风那寥寥的几句话,被他对这一切毫无知觉的父亲,用这一个娃娃打破了。
那晚上是一个偶然,但或许也是一个必然。
她想,白翡丽在佛海边上,捡起她那几张专升本的学位证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去y市的火车上,她笑话他像个没有坐过火车的傻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