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塞维奥·古埃尔之于高迪,charles saatchi之于damien hirst。没有供养的艺术,就很难是独立的、纯粹的艺术。你想做艺术家吗?”
余飞迟疑了一下,说:“这是个更长远的事情。”
楼先生把筷子放下来,说:“很明确地跟你说,我现在没有再捐助缮灯艇的想法。缮灯艇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地步,我觉得他们应当先接受一点教训再说——”他的目光看向余飞,“就当是我的一点私心,为你报个小仇。”他笑了起来,笑纹很深,眼睛里透出几分年轻人的玩笑之色。
余飞知道很难说服楼先生了,他说的话也很有道理,缮灯艇也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她一个艇外人早早来忧虑这件事,确实有些操之过急的感觉。
吃完饭,楼先生送余飞出去,左手礼节性地轻扶在余飞腰间,边走边道:“你对缮灯艇的感情,我可以理解。不过呢,现在不是你操心的时候。等它真正做不下去了,咱们再来谈,好吧?”
余飞点头,和楼先生道别。快要走出这座大楼时,忽然听见有人在背后喊她:
“余飞。”
白翡丽的声音。她惊诧回头,果然是他。
他示意她随他来。
走到一个无人处,他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