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想,看有什么办法。”
艇主无可奈何。他知道余飞就算回来唱,也不是说登台就能登台的,选戏、练戏、排演、磨合,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愁眉不展,点了点头,“那我等你的消息。”
这晚上因为倪麟停演,缮灯艇没有排戏。整个戏楼中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亦没有灯火。
余飞提了洒扫老仆的那盏气死风灯,走了进去。
久违的气息。
经年累月,木石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余飞闭上眼睛,感觉得到缮灯艇在呼吸。它就像佛海上,已经老得不能再老的一只大兽,趴伏着,皮毛萎靡地耷拉在石舫上,从鼻孔中艰难地呼出一些断断续续的气息。
今夜十五,透亮的月光从窗中倾泻下来,即便没有开灯,戏楼中也影影绰绰地看得清楚。
她走到池座位置,在最前面整齐摆放着的椅子上坐下。
戏台高高在上,令人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两根台柱上的对联没变,仍然是那一副:
世事本浮沉,看他傀儡登场,也无非屠狗封侯,烂羊作尉;
山河供鼓吹,任尔风云变幻,总不过草头富贵,花面逢迎。
这种语气有一种看透世间冷暖的凉薄,一种冷眼旁观的漠然,一种居高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