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日他还能靠他那个父亲,现在眼看着白居渊就要锒铛入狱,这个白翡丽,没了他父亲,没了上善集团,还算个什么呢?”
他一边说,一边审视着余飞脸上的神情变化。然而余飞除了听到“锒铛入狱”四个字时眉头一皱,脸上竟是异常的平静。
他颇为自信地等待着余飞的回答,然而余飞静了会儿,目光平视着桌上的锦簇团花,微微笑道:
“楼先生,时代已经变了。”
“孟小冬倘若生于今时今朝,也未必会去嫁梅兰芳、杜月笙,终身孜孜一个名分。
“我就是我,余飞,我不需要附丽于任何一个人。”
“我的声音,已经足够亮。”
楼先生的脸色,明显的变化了。
“不需要吗?你要眼睁睁地看着缮灯艇倒?”
“缮灯艇不会倒。”
“那么上善集团呢?”楼先生忽然站起来,双手撑住了桌面,“知道白翡丽那天为什么去找我吗?为什么心甘情愿上台给我唱戏吗?”
他指指自己,伸出一只手来:“他有求于我。现在上善集团的命运,他父亲的前途,全都捏在我手心里。”
楼先生满意地看到,余飞那一张平静而美丽的脸庞,终于一点一点地白了下来。
“你和